話說這俊娥剛走進書房門口,伸頭往裡一看,只見一個俊俏生與丫環抱在一處,露有雪白的四條腿兒,又見嬌娘旁邊弄了多少的風流情景,說了多少村粗的話兒,俊娥已明白是那件事情,便急忙退回腳步,惹得心中甚是難過。這嬌娘偶張頭一看,只見月光下一個人影,慌忙出來看時,卻是俊娥。嬌娘上前問道:「姐姐為何到此?」俊娥道:「你這個小蹄子,還來問我麼?你不問我,我且問你。」嬌娘聽說,害羞道:「姐姐問我何事?」俊娥戲道:「你是個小小的女孩家,和人家個浪男子卻這等親親熱熱的,這是作何繭兒?你既然與那男人親熱,那男人豈肯饒你不成?」嬌娘只低著頭不敢言語,俊娥又道:「那男人可姓甚名甚,家住那裡?」嬌娘道:「是間壁金小官人,名叫金華。」俊娥道:「這樣好事你幾時摸著的?」嬌娘就從頭至尾說了一遍。俊娥也是個知情慕義女子,聽嬌娘說了一片言語,早已淫心勃勃,又問嬌娘道:「這金小官人年紀多大?」嬌娘道:「年紀才一十六歲,與姐姐的年紀一樣。」俊娥道:「卻也班配。」嬌娘亦戲道:「班配不班配,沒的姐姐也要想他的賬?」俊娥罵道:「你這個小蹄子,你自已養了漢子,還要挂著旁人麼?」嬌娘道:「姐姐,像咱這為女子的,就長到一百,終須也脫不過。況且其中有多少的快活處你還不知道一點哩。」嬌娘說了這一句話,俊娥愈覺有些淫蕩的意思,遂連聲追問道:「你把快活處說說我聽。」嬌娘道:「我若說了,怕村了姐姐的耳朵。」俊娥道:「我的妹妹,你自請揀熱鬧的說。」嬌娘道:「金郎生得一個好大[毛亂]兒。」俊娥抿嘴笑道:「怎樣的大?」嬌娘道:「有五寸來長,三指來粗,似鐵硬一般,入在這個裡頭,癢癢愉愉,及陽精洩出,渾身麻麻的、酸酸的,其快活處只可以心聆神會,並不可以口中言傳。」俊娥聽得此話,褲襠流了多少淫水,遂含著聲音說道:「這件好事怎麼貪在妹妹身上,你姐姐怎麼一點兒也沒曾貪在身上。」嬌娘道:「姐姐心裡也想此事麼?」俊娥答道:「想便想,只是怪羞人的。」嬌娘道:「你到了那快活處,只怕連這羞都忘了。」俊娥又道:「我看金小官人風流俊俏,你我姐妹二人若嫁了他時,郎才女貌,豈不今生之幸。」嬌娘道:「我心中也有此意。」俊娥道:「但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豈不敗露名節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?」嬌娘道:「我看金郎是個讀書君子,言行相顧,定然不是無義之徒,我去和他說,好叫他對天盟誓,訂成百年夫婦,咱三人白頭到老,豈不是件好事。」俊娥道:「果然如此一作,卻是妙極了。」嬌娘道:「還有一事與姐姐商量。」俊娥道:「妹妹又有何事?」嬌娘道:「我家爹媽只生得奴家一個,尚乏子嗣,我姑姑又生得姐姐自已一個,也是乏子嗣,依妹妹的愚見,不如對金郎言明,咱姐妹二人嫁於他時,叫他的母親與我姑娘,咱三家同居在妹妹家,全當作招贅為婿,到後來咱姐妹二人別了生上三個兒子,咱三家皆有接續不斷的根基,豈不是萬分之美乎?」俊娥道:「妹妹誠奇才也!何不快去與金小官人商量。此事停當了,那時咱再彼此取樂,也是不遲。若商議不成,此等敗名節的事,你姐姐就死也是不作他的。」嬌娘道:「姐姐只管放心,這一概的事體,全放在妹妹身上,再無商量不停當之理。」當下遂別了俊娥,走到書房見了金華。
這金華正與丫環入到熱鬧中間,嬌娘道:「你這個小妮子,吃著甜頭了。」金華見了嬌娘,便把丫環放開了手,從丫環這腿縫裡,把陽物拔出來,把嬌娘抱在床上,又口對口兒唧咂了一會。嬌娘自己把褲兒脫到腚[月垂]以下,金華又把嬌娘的褲兒使手一頓,直頓到金蓮之下,用手把陽物放到嬌娘陰戶門口,又從口取了些津液,抹在龜頭上邊,嬌娘的淫心陡起,便與金華親個嘴道:「我的肉肉,便快那東西入裡頭罷,我等的心急了。」金華亦捧嬌娘的臉來,親個嘴道:「我的嬌嬌,你又等的心急了麼?你這心急還是小事,我這心急才是大事哩。」嬌娘道:「我的肉肉,你把那心急處對我說說。」金華道:「我這心急不是因為別的,卻是因為你這個小[毛八]子甚是窄小,不能急進。」嬌娘道:「我的肉肉,你說我這東西窄小,你看你那東西也未免甚大了些否。」金華道:「我的嬌嬌,我已知道甚大,只是沒一點法兒叫他小些哩。」嬌娘道:「夜裡他怎麼進去來?」金華道:「我的嬌嬌,你也不知我費了多少功夫,其初入你的時候,你便叫疼叫癢,我也不忍得殘刻了,無奈何只得遂著你的性兒,入了半天,只好入進一少半,你又屢次告饒,我又不忍的用力入你了。我有心腸,怎奈我那一腔的欲火難消,急的我心中如刺扎的一般,這陽物的欲火一點不能發洩,把這個陽物硬了一個鐵打的棍似的,幾乎連皮都崩了,及至到了連入根去的時候,抽了半晌,欲火洩了,那時不但我的嬌嬌有入骨的快活,我這渾身也是從骨縫裡癢癢。」兩個正然說到熱鬧處,這丫環便把金華的陽物拿著,用手好捏,那裏捏得動,又把嬌娘的陰戶替他拍了一個空兒,將陽物狠狠的使手一入,金華也就著往裡一送,嬌娘仍然叫了一聲痛,及用手將陽物一摸,早已入進三寸在裡頭,嬌娘笑道:「今夜如何這一入就進去許多哩。」金華道:「這是昨夜充了充路了,所以如此。」嬌娘又道:「這丫環到無曾充過,卻如何這般易進?」金華道:「陽物有大小,陰戶亦有大小。」嬌娘道:「像你這陽物,可大已極否?」金華道:「我不過是個幼童,要比起幼童的時節,我這陽物也算是大了,若論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,像我這陽物的盡有,比我這陽物再粗再長的也有,不是一概而論。」嬌娘又問道:「陰戶有大有小中何說?」金華道:「也是因著年紀長的,就論這丫環,他不過比你年長一兩歲兒,他那個陰戶就比你這長個一二指來的。」嬌娘道:「我這卻到不曾留心。」金華道:「與丫環比比哩。」嬌娘道:「你且把這個東西拔出來,等我和丫環比上一比,看看是誰的大,誰的小。」
金華此時欲火更發,那裡還容他比這比那,便將陽物使力,突的一聲,早已連根進去。入到妙境,嬌娘也不覺甚疼,覺著陰戶比昨夜通,像略略的寬大些兒,又使手一摸,已入進根去,心中老大歡喜。金華挺著身子大出大入,入了有三五百多下,入得這嬌娘身搖手動,巧轉鶯聲,及至金華大洩之時,嬌娘仍是昏昏沉沉,迷迷洋洋過去,半晌並不言語,金華用口接了一氣方才慢慢醒來,說道:「我的肉肉,你真乃入得我快樂。」二人事畢,金華將陽物拔出,只見陽精與陰精加交流出,直流了一床沿兒,丫環忙用隨身帶的白綾兒擦了,嬌娘又對金華道:「妾終身之事,願服侍郎君矣。」金華道:「娘子若肯如此,真乃天從人願也。」嬌娘又把俊娥之事與自已的事自首至尾說了一遍,金華道:「這個更妙,何不請俊娥到屋來哩。」金華與嬌娘、丫環俱各走出,到了俊娥面前,金華將俊娥一看,只見黑洞洞的烏雲,嬌滴滴的金蓮,銀面似雪,桃腮朱唇。金華看了,心窩裡小鹿兒跳跳不已,又將嬌娘一看,二人不差上下,皆是一樣的天姿嬌嬈。這俊娥被金華看得有些失羞的光景,把臉兒扭到後邊,嬌娘知他是失羞,故意戲笑道:「姐姐何必如此,我剛才把咱那話一五一十全和郎君說了,郎君一概應承了,如何又作模樣?」俊娥聽說金華應承的話兒,轉過臉來笑嘻嘻的說道:「金郎既然應承,何不待發了誓願,咱們痛痛快快耍上一夜,豈不是好。」金華連聲應道:「使得,使得。」大家遂進了書房坐下,丫環把了一個香爐放在桌上,金華洗了手,燒了三柱香,將桌子架到端門,照著月光如銀。金華跪在中間,俊娥跪在左邊,嬌娘跪在右邊,蘭兒旁邊立著,金華對天說道:「潘韓二女已被弟子招在身邊為妻,早成夫妻之情,若有三心二意,天厭之!天厭之!」俊娥與嬌娘也發了一樣的誓,誓罷,三人起來,只見丫環慌忙跪下說道:「二位姑娘終身不知把小奴放於何地?」三人忙攙起丫環,俊娥對金華道:「我意欲將蘭兒給郎君為妾,何如?」金華道:「就是如此。」大家又對明月耍笑多會。要知他後來端的,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