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株林野史卷之六

作者:痴道人
2014-07-03

株林野史卷之六

第十四回 芸香欒府說風情 佳人潛地訂私約

話說芸香與荷花正在彼此稱讚,書僮跑來,手執柬帖,說道:「公主明日請太太赴席。」

芸香說:「你對來人說,明日即去。」

書僮去回覆來人不提。

荷花問芸香道:「十八公主是何人?」

芸香道:「他是晉君的妹妹,下嫁欒書為妻。昨日我曾請他,今日是還席了,明日我與妹子同去如何?」

荷花道:「使得。」

到了次日,二人起,打扮的如天仙一般,坐了轎子前去赴席。二人坐的原是亮轎,走到街市上,引得街房上的人爭著亂看,都底聲暗語的誇獎,二人以為得意。

不多一時來到欒府。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來迎接。

三人賓主而進,芸香、荷花來至後堂,一齊謝道:「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擾。」

二人襝衽拜了四拜,公主急忙還禮道:「今日接來一敘,何敢言擾?」

於是三人分賓主坐下,公主因指荷花問芸香道:「姐姐,此位是何人?」

芸香道:「此是愚妹子,咋日方才來到。」

公主說:「不知是姐姐的令妹,失敬了。」

遂命丫環獻茶,三人同將茶吃畢,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園玩耍。二人進園仔細觀看,只見群花爭秀,百鳥和鳴,真一所好花園也。

園中有亭子一坐,朱紅亮格,亭內八仙桌一張,椅子三把。二人走到亭子內坐下,時值春和天氣,日色喧華,惠風和暢,花色奪目,百奔鋪錦。

公主道:「二位姐姐公於賦詩否?」

二人答道:「知一二,未敢初言。」

公主聞言大喜。

即命使女取出筆硯來道:「今日來至花園望各賜一律,增輝此地。」

二人道:「既蒙見愛拙句。」

公主道:「二位姐姐請先,愚妹隨後可也。」

芸香道:「還是主人先賦,愚妹妹方可出醜。」

公主道:「說那裡話來,還是姐姐先作。」

芸香謙讓不過,只得先賦一首:

九十韶葉面面通,南園綠綠復紅紅;定知行處心如醉,鳥雀爭啼一徑通。

荷花亦賦一首:

春來爭得幾時間,花使引人到此間;去去不知芳徑在,多情好鳥又關關。

二人賦畢,公主接來一看,拍案叫好,說:「二位姐姐詩才出眾,小妹甘拜下風矣。」

芸香道:「俚句何勞過獎,請姐姐賜教以開茅塞。」

公主也賦一首:

 和日群芳逼錦城,亂紅連絡不分明; 鳥聲斷續來何自,知是花陰囀處清。

公主寫完,遞於芸香二人,接過看完,一齊稱讚不已。

三人詩作已畢。公主遂叫人擺上酒宴在亭中,與二位小飲,敘起年庚。

芸香說:「我五十四歲了。」

荷花說:「我四十八了。」

公主道:「小妹今年二十一歲,容顏已覺漸改,荷花姐姐萬不像四十八歲,還像二十七八歲的。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歲,自小妹看來,不過像十六七的閨女,姐姐必有個卻老還少的方兒,與小妹說說可乎?」

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,又見公主與他投契,因含羞答道:「姐姐有所不知,當初小妹為閨女時,夢見一個仙人,自稱浪游神,與我交媾,教我以素女采戰之法,交接之時採取陽精暗助陰氣,故能容顏不衰,卻老還少。」

公主道:「如此說來,男人一定吃虧了,巫大夫怎麼卻還如此健狀?」

芸香笑道:「他也有個方兒,故能如此。」

說到此處就不說了。

公主被芸香一席話說的心癢,遂叱退左右問道:「巫大夫有何方兒,快與我說。」

芸香道:「他少時遇一道人,教他彭祖修煉久戰,一夜能御十女,其精不洩。」

公主復問道:「令妹來此何為?」

芸香道:「他原是我從幼使女,因在他家被楚王將我拿去,他就跑到一個大戶人家,後有人與他大謀,嫁了羅家。羅家被強盜打劫殺個精光,他又投了我來。昨日方到,就被我那不長進的勾……。」

說了個勾,往下又不說了。

公主道:「勾什麼?此地無人只管說說咱聽何妨?」

芸香笑道:「就被他勾上了,因此我二人就不論主奴結為姊妹。」

公主聽他說道此處,越發難過。牝內滴滴水流。

又問道:「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說說我聽。」

芸香不肯說出,荷花從旁插口道:「咱三人同是女人,就說也不妨,待我告訴公主聽聽。」

遂說道:「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,叫我姐姐執燈看其出入之勢,弄了一會,我姐姐情動,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,叫我執燈也如前照看,怎麼揉擦怎樣抽搗……」

細細說了一遍。說的個公主下面淫水直流,遂向芸香說道:「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領,真是姐姐們修的。」

芸香道:「欒大夫本事如何?」

公主道:「差多了,交接之後只好兩個時辰,也就洩了。」

於是向芸香耳邊低聲說道:「聽姐姐之事,使我心神俱亂,何時將小妹提拔?提拔?也與小妹會合一次才好,姐姐幸勿見阻。」

芸香道:「那有忌妒之時,等到改日我下帖請你,就說還要住幾日,姐姐可說與丈夫知道。」

公主道:「有理就是,多費姐姐請勞神的。」

說著時,廚上早已將菜做熟,山珍海味錯擺的滿桌都是,公主陪著二人用飯,已畢,出了亭子,往花園觀花。

且說欒書清辰起來就上朝去了,知道今日請芸香,下朝時遇著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飯,欒大夫吃的醉醺醺的,才方回家。正走到金魚池邊,見公主陪著二位女眷在那裡賞花,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,那一個卻不認的是誰?仔細端詳那芸香,真是花容月貌,西子楊妃,那一個雖不若芸香,也自嬌媚動人。

欒大夫看了會,竟坐在荷花池邊,呆呆的看起來了。

誰知他三人賞花已畢,竟到池中來看金魚,那欒書未及躲藏,早被芸香看見,遂叱道:「你是何人?在此探望?」

未知欒書何如回答?下回分解。


第十五回 設巧計引魚吞餌 欒嬌娥易內為歡

話說欒書在荷花池邊被芸香看見,吃了一驚,尚未回言。

公主遂接口道:「這就是你妹夫。」

芸香道:「原來是欒大人,適才不知得罪大人,望乞息恕。」

欒書遂立起身來問公主道:「這就是巫家嫂子麼?」

公主道:「然也。」

遂又問道:「這位是誰?」

公主道:「是巫家二嫂子。」

欒書道:「未聞巫大夫喜納寵,此位是何日娶的?」

芸香笑道:「是昨日娶的。」

欒書道:「若知巫大人夜日納寵,早去擾喜酒了。」

四人遂同到亭子內坐談了會,芸香就要辭別回家,公主再三款留,芸香道:「家中無人,只得早回。」

遂拜別公主,又拜別欒書。欒書連忙還禮,目下轉睛,兩個眼直看芸香。芸香的秋波也覺留情。

眾位你道為何?原來巫臣年老,欒書才二十三四,生的眉清目秀,一表非俗,如何能不動情?不但芸香動情,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說。

他三人你我相顧,彼此有意,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,他卻也不明言。

二人出外上轎,公主隨後送出。

這欒書躲在公主身後偷觀,二人早已看見,彼此又遞個眉眼,然後上轎而去。

欒大夫見他二人去了,悵悵如有所失,走了多時,他還站在那裡往外眺望,公主笑道:「美人走遠了。」

欒書尚未聽見,公主又大聲說道:「美人走遠了。」

欒書才回顧頭來,若夢初醒。

公主道:「我們同進宅去罷。」

欒書方才呆呆的進去。後有詩為證:

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迷人人自迷;試看欒書遙望日,世間那個不如伊。

且說欒大夫回到內宅,方才醒轉過來,與夫人說道:「剛才我迷糊了,怎麼芸香這般俊俏,直是人間未有之色,怪不得申公為他費許多心機,方能到手,我欒書若有福力與他睡上兩三夜,就死也甘心。」

公主笑了一笑,伏耳說道:「我有一計使他與你會合。」

欒書道:「夫人有何妙計?」

公主又伏耳說道:「如此如此,即可使見一件。」

欒書道:「那一件?」

公主道:「必須我先在他家住上幾日,他方不疑。」

樂書貪著芸香的美色,遂不顧好歹說道:「也罷,認個綠帽子戴了罷。」

夫人也笑個不了,說著說著,夜已起更,夫婦二人遂入房安歇。

這欒書脫衣睡下,想起芸香之美,不覺慾火上升,塵柄堅勁如鐵,遂令夫人仰臥。將塵柄插入抽了一二百回,才覺爽快,用手摸著夫人的牝物,說道:「怎麼一個好牝兒,為什麼叫人家弄,我又捨不得了。」

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,遂接口道:「你說我的牝兒好,你不知芸香的牝兒比我強多了,渠年過五十,不亞處女。」

欒書道:「他有何方法老而還少?」

公主道:「他為閨女時,夢見神人與他交媾,教給他采戰之法,與人交媾吸陽補陰曲盡其妙,故能光而容顏不衰,他那牝兒就是生子之後不過三日,仍是這般緊湊。」

說的欒書好似斷線的風箏,東狂西顛。提起塵柄盡意抽頂。公主緊緊的迎湊,淫水涓涓流出,扯的一片聲水響,連床都恍的響了。

不多一時,欒書渾身酸麻,就把點子白東西洩出來了。按下欒家不提。

且說芸香二人回到家中,見了巫臣極稱欒夫人之美,巫臣道:「這樣好事你們細細說與我聽。」

芸香道:「我唱個歌兒你聽,便知他的人才。」歌道:

他白白的手兒,彎生生的眉兒,紅馥馥的唇兒,黑真真個發兒,小點點的腳兒,鼓膨膨的乳兒,滑溜溜的肚兒,更有那緊緊湊湊正正軟弄弄的一件好東西兒。

巫臣問道:「那一件好東西是什麼?」

荷花道:「不用說一定是那雙峰溪了。」

巫臣大笑道:「真個好美人也。」

芸香道:「接來與你睡睡如何?」

巫臣道:「那娘子豈肯依從。」

芸香道:「他有此心久矣。」

巫臣道:「既如此接來我睡。」

芸香道:「賊殺的,你好心急,等著茉莉花開了,我接他來看花,就便留他住幾日,那時可成事。」

巫臣點首道:「夫人之言有理。」

說罷,三人脫衣共寢,一夜恩情如魚水歡,不必細說。

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,不多幾日,那茉莉花早已盡開,花蕊芬芳,色香超絕,真個一院好花。有詩為證:

水姿蕩漾散香芳,秀態珊珊逗珍妝;玉色分明無污染,而今直欲作冰郎。

且說巫臣見茉莉花開,遂摧夫人去接公主。芸香即具帖,著書僮去請,書僮連忙持帖至欒府。

欒書正在家中,見書僮持帖來請,即拿來與公主看。

公王久知就裡端厎,就把書僮叫至內宅,問道:「是誰叫你來的?」

書僮道:「小人奉太太之命,請公主玩花,還要請公主住幾日。」

公主笑著向欒書道:「叫我去否?」

欒書道:「你去是要勾了人來,不要叫人勾了你的。」

公主道:「那裡這便易到你手。」

公主即命外廂伺候,座了小轎,不多時來至申公門首。

且說欒書見公主去後,細想道:「此去一定捨了本錢,不如把申公請來,明說與他換過夫人快樂幾日,豈不甚好。」

主意已定,即命家將去請申公,家將聞命,即往申公衙門去請。

且說巫臣見公主到來,方欲在窗中偷看,忽見李福跑來,說道:「欒府著人來請,有要事相商,望老爺即同他去,恐怕遲誤。」

巫臣只得穿了衣服,叫書僮備馬,一同到了欒府,欒書接著讓至後堂坐下,叫人獻茶,茶畢。

巫臣即問著道:「有何見教?」

欒書道:「今日無事,特請兄來小飲,別無他事。」

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,就讓巫臣在亭子上坐了,飲酒中間二人提起風月事情,欒書即將易內之事慢慢說起。

巫臣本是個浪蕩性情,一聞此事,遂呵呵大笑道:「有趣,有趣。小弟回去即把拙荊送來,咱二人要使盡本領,不要告怯。」

樂書道:「小弟是不怯的,只怕兄有幾歲年紀,還要告怯是實。」

巫臣道:「不怯不怯。」

又痛飲了一回,方才辭別而去。

未知如何換法?下回分解。


第十六回 晉悼公大怒姦淫 浪游神法脫三美

且說巫臣回到家中,即與芸香說知。不僅荷花一力贊成,芸香也是願意的。方才叫李福抬轎,書僮跟著往欒府而來。到了欒府,即叫李福回去,自己往內宅去了。

李福書僮二人俱生疑惑。

李福問書僮道:「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麼?」

書僮道:「真個去了。」

李福道:「怎麼咱家太太卻往他家來?」

書僮道:「這事甚是悶人,回家問問李大嫂他或者知道。」

李福道:「是,但我問他便不言。」

他二人疑惑。

且說芸香來至欒府,已到掌燈時候,欒大夫接著引到秀樓上,叫眾人俱各散去,獨自與芸香飲酒。

飲到高興之時,見芸香醉容紅鮮,嬌媚無比,遂把芸香摟將過來,親了一個嘴道:「我嬌嬌妹子,可叫你想殺我了。」

芸香道:「自花亭一見郎君,奴也是如此想法,但不知今日之計出自何人?」

欒書道:「賤內先與下官說,你要會芸香,除非你假作出門遠去,卻只在家中藏匿,我請他來伴,那時申公不疑方可到手,誰知拙荊往巫臣去後,我請申公與他面說易內之事,他竟應允用委曲之計乎。」

說罷二人脫衣上床,欒書知芸香有些法術,大展旗鼓,立意要戰敗了他,誰知那女將利害,拿兩把明恍恍鋼刀左右衝擋大殺一陣,殺的他腰軟骨麻。不覺洋洋而洩。

芸香道:「怎的如此,不奈長。」

欒書蕪奈,只得告敗而退。按下芸香不表。

且說巫臣與公主那邊大戰,那巫臣原是個長勝將軍,公主那裡敵得過,弄到二更天時候,就怯陣告退,荷花又迎住接戰,巫臣使盡了本領,一連抽了四五抽,又把荷花戰敗。

那公主看的心癢,復又上馬迎戰。這巫臣見公主渾身白如玉,軟如綿,那牝兒生的緊,暖不捨這口美味,復又策馬趕上一槍,直刺花房,頂在花心以上,向公主說道:「我的親親,今日弄得你快活否?」

公主道:「可快活死我了,我的親親的哥哥,快拔出來罷。」

巫臣那裡肯聽,提起金槍,一連又是一二百槍,直弄得公主手足攤軟,粉面不佳的搖擺,又苦苦央告,巫臣方把塵柄拔出,又與荷花弄搗。

如此一月,欒氏夫婦三戰三北。

申公夫婦一月報捷,方才各回本家而去。

且說他兩家情景,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。一日,欒書在花園間游,見一個小廝與侍女私語,只道他議論主人的事情。遂動怒把小廝重打,小廝懷恨,即跑至趙孟家,將他主人與巫臣之事細細的說了一遍。

趙孟大怒,即刻寫了本章奏上。

晉君閱過本章,不覺拍案大叫道:「氣死我也。」

當命趙孟點起御林軍,可去將申公巫臣宅第團團圍住,盡與我拿來待朕親問,諸將去拿欒書不提。

且說那芸香夜作一夢,見一青面紅髮的神人,手執大刀罵道:「你這個賤人,淫慾無度,害死多少好人。」

說罷,提刀便砍。忽然走出一個偉丈夫,知是幼年與他交媾浪游神,一手攬住道:「他雖有罪,奈小神與他交道一次,望上聖看小神分上,將他恕過,日後小神還該與他有緣。」

那一青面神道:「既然如此,我便不管了。」

游神又向芸香說:「明日午時,你有大禍,待事急時,我來救你便了,但此事不可洩漏。」

又云:「明日絕早,你把公主接到你家,連荷花亦不可遠離,明午將你三人一同救去。」

說罷,將夫人推了一把,芸香猛的醒來,赫了一身冷汗。連夢三次俱是如此。芸香暗想道:「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」

到了次日,果然將公主接來同在一處,按下不提。

卻說晉君親自領兵圍了駙馬府,欒書被拿,又各處尋找公主。竟是再尋不著,遂問欒書:「公主何往?」

欒書道:「公主往申公衙門去了。」

晉君聞言,即領兵往申家而來,走至半途,方見趙孟兵來。晉君即與他合兵一處,不多一時,來至申公衙門,晉君傳令把府第圍了,眾軍得令,吵的一聲把巫臣府圍了個鐵桶相似。

晉君問道:「誰與我拿出巫臣那個淫賊來?」

旁邊過來一員將官,躬身施禮道:「小將願往。」

晉君一看乃是中軍副元帥之子名叫荀瑩。

晉君道:「你到院內把他一夥男女俱要拿獲,不得走脫一人。」

荀瑩答應一聲:「得命。」

即帶領二十名兵將,走進巫府,只見巫臣在廳上睡,尚未覺。李福、書僮旁邊伺候。

荀瑩命眾軍上前將他三人捆縛。

巫臣正在夢中,覺得捆縛得緊,醒來一看,見渾身已上繩索,又見荀瑩在旁指畫軍士收羅,忙問道:「小將軍為何拿我?」

荀瑩道:「你與公主私通事犯,主公親來拿你。你的妻子並公主在於何處?快快說來!」

巫臣害怕,遂底頭不語。書僮素日惡荷花不與他私通,遂用手指道:「在花園牡丹亭內。」

荀瑩即命軍士將他三人解至軍前,自己向花園牡丹亭內奔去。忽然一陣妖風自東南來,飛沙走石,黑雲四塞,對面看不見人,荀瑩只得立住了腳,聽得空中笑語之聲。

一人說道:「荀瑩不要拿他們了,我已救他也。」

荀瑩睜目一看,只見黑雲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。荀瑩急跑到牡丹亭內,毫無蹤跡,只得回來覆命。

且說晉君在外面圍著,忽然一陣狂風將軍士刮得七顛八倒,空中之言俱各聞見。

荀瑩回來奏道:「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風收脫。」

晉君也信以為然,卻把欒書、巫臣帶至朝中嚴審。二人受刑不過,只得從實說了。晉君命牽到市曹將二人處斬,李福打杖四十,令他歸家。

書僮為他指亭之功,將他放了。

後來芸香等三人也杳無蹤跡。間窗披史有此一段奇聞,故編以傳雲。

(株林野史六卷終) (全書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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