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從來情者性之動也。性發為情,情由於性,而性實具於心者也。心不正則偏,偏則無拘無束,隨其心之所欲發而為情,未有不流於癡矣。矧閨門衽席間,尤情之易癡者乎?嘗觀多情女子,當其始也,不過一念之偶偏,迨其繼也,遂至欲心之難遏。甚且情有獨鍾,不論親疏,不分長幼,不別尊卑,不問僧俗,惟知雲雨綢繆,罔顧綱常廉恥,豈非情之癡也乎哉。一旦色衰愛弛,回想當時之謬,未有不深自痛恨耳。嗟嗟!與其悔悟於既後,孰若保守於從前。與其貪眾人之歡,以玷名節,孰若成夫婦之樂,以全家聲乎?是在為少艾時先有以制其心,而不使用情之偏,則心正而情不流於癡矣。何自來癡婆子之誚耶!
時乾隆甲申歲 挑浪月書於自治書院
跋
曾讀《覺後禪》,知有《癡婆子傳》。後得此傳,快讀一過,仍知彼書亦自這裡出。覺迷一噱。噫癡婆子不癡。
明治辛卯春日木規子題